囹圄

可是还是想和你一起等天黑

随笔 我和他

渣文笔 没模仿 侵权致歉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心莫名的抽痛起来,或许只是因为他和另一个人回家,或许因为他笑着叫了我一下。

运动会结束,给两个女同学拍了照片,我抱着外套往外走,面对如浪如潮的人群,我没有什么恐惧,更谈不上什么孤独。我只是觉得隐藏在这里面,总比被抛开一人好。

总是要散的,越长大越觉得,没必要去扩大自己的圈子,也没必要一定去找人去时时黏在一起。君子之交淡如水,并不想一定要去得到什么厮守一生的情谊。

活的问心无愧就行。

“你在哪,”我拿起手机,问了我妈一句,“我直接路口等你,我听不见,附近太吵了。”

我皱了皱眉,我不厌恶热闹,不代表我喜欢糟乱。

“就在路口等我,人太多了,我马上就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现在还是放心不下我自己回家,总之她一定要来接我。

“行吧,撂了。”

我站在街角翻着手机,各种关于运动会的朋友圈,各种女生的磨皮美颜,男生的耍帅装逼。

玩的脖子有点疼,我抬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却堵在了嗓子里。

他笑了一下,冲我招了招手。

我也笑了,也招了招手,便把脸低下,有一下没一下划拉着手机,或许在他看来我很冷漠,所以当我再抬头,他已经从我旁边走了。

我望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普通朋友,就好。

我打开了微信,里面有几条好友发来的语音,刚才在别处忘了接。

“咋了?”我问。

“玩蛋去吧,都结束了你才回。”

“我刚才不在别处嘛,没看见。”

“去你的吧。”

我发了一个“嘤嘤嘤操”的熊猫头表情包,她便也没回什么。

我仍低着头划拉着手机,从身边经过一个好朋友,刚想打个招呼,却有人先我一步。

“嘿!这儿呢!”我竟未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下意识回了个头,立马认识出那是他。

我们的校服在天津很常见,紫白,穿上像茄子一样。他穿了一套自己的蓝白球衣,在一片紫海里很是扎眼。我还以为声音来源于朋友的爸爸,却不料是他。他声音很低又沙哑,比别人变声早,个子却迟迟不怎么窜,又瘦的形销骨立,算不上好看。

我没敢回头看他一眼,终究胆怯,。只和朋友说了一句再见,便逃跑似的冲向别的台阶上站着。

“只有你会关心他。”我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这是我在运动会场地里朋友说的一句话。我在心里嗤笑了一下“只有我会关心他,可他又和谁回家。”

真像歌词,我真有才,我在心里夸赞了一下自己。

是不是只有我我不知道,关心他是真,无论深浅。

男子100米,他急匆匆上场。真是急心性,又小孩子脾气。我站在栏杆外正百无聊赖的看后勤老师布置场地。

突然天降一个大茄子,不,不是茄子。他已经换上了蓝白的球衣,或许本想迈步一下蹦到很远的栏杆附近,却重心不稳摔在了底下。

我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下,想起他昨天踢球的擦伤,用天津话骂了一句:“愣子吗你。”

他没回答,飞快起身奔向了跑道。

我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在了看台上,心里默念了一句“加油”。

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拿起手机。

“喂?”

“你往右走,往XY大厦那儿走。”

“行,我迎着你。”

我挂了电话,往右走。

学长真好看,我看了看周围的男生。大都脚踩名牌鞋,身穿联名外套,刘海遮住眉毛,带着金丝眼镜。

是挺俗,但也好看。

我和我妈买了一盒烤冷面又去吃了蛋糕,喝了饮料,还提了一些牛肉干和可乐才回了家。

我边趴在沙发上发着朋友圈,边嚼着牛肉干。

思绪又飘远,回到了他身上。

他的100米成绩似乎不怎么好,站在看台下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偶尔又低头沉思,有点像“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诗人。不过,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文艺细胞的,他脑袋里只有足球和他的二次元老婆。

我下了看台准备陪朋友跑800米,看见他要死不活的,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很棒了。”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他愣了愣,却没开口。没等他缓过神来回答,我便飞快的跑下了看台。

安慰一下他,对他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对我这份模糊、被砍断再重接、被重接再砍断的名为不知是喜欢还是爱或许又只是单纯的依恋的情感,竟出奇有了些慰藉。

别苦着脸了,我看着也不好受。

前些日子好朋友问我,你还喜欢他吗。我当时只支吾着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之类的话。现在却也思考起来。

我对他的情感,是还在继续的。从轰烈变为无声。我明白世事不能总如自己所愿,只求这份感情别让我变得矛盾又拧巴。现在我连喜欢他与否我都无法确定,就像苟延残喘秋天老街边的树。

连那曾茂盛生长的名为“喜欢”的叶都七零八落的掉了,只剩下干枯的树干。树干自是没办法死掉的,可又一点养分也没有,只能等着人砍掉,又或是自己慢慢被蚂蚁啃食到内部中空,腐烂而死。

我闷头喝了一大口可乐,又眯了会眼,便回屋里写作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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